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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“你说什么?”

刚刚那句话太过于锋利而直白,以至于刺破了楚梵然内心的泡沫后流出了黑色的液体,他才发现流出的东西并不是血,只是没有颜色的液体。

这时,一个小姑娘从院子里跑了出来,跑到小乞丐的身边,用力拉了拉他的衣服,脸上是焦急的神色,“刚刚,刚刚阿爸吐了血,吐了好多血……褚哥哥你快去看看,他是不是要死了。哇啊啊啊啊!”

那小乞丐身体颤抖了一下,看了楚梵然一眼,接着说,“算了,没什么。”

“褚哥哥……”

“你先别哭,哪儿有那么容易死,我先去看看。”

他拉起小女孩的手转身又跑了回去,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才满手是血的冲了出来。他是抱着一丝丝侥幸出来的,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是一根救命稻草,他的卜算不会出错,但是,这一次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
现在已经是下午了,太阳渐渐西沉,让这片荒芜人烟的街道显得消沉肃穆。但是小乞丐的脸上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,他看到那个男人并没有离开,而是坐在墙角,见到褚烨来,他敲了敲坐麻的腿,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。


楚梵然疲惫地笑了起来。

“你不是不关心我的死活吗?”

“我说你这人,到底是希望我留下还是离开?”

“你要是不情不愿留在这里……我……”他大脑缺氧,眼前一黑,朝着后面就倒了下去。然后便是饥饿和乏力产生了强烈眩晕感,他在晕倒的前一刻想,自己一定是用了太多能力将体力给虚耗光了。







“褚烨哥哥,褚烨哥哥!”

“我这是……”

当小乞丐醒过来,发现他和这些孩子正待在一间干净的屋子里,旁边的炉火上煎着药,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浓浓的中药味道。

“你睡了两个时辰啦。”其中一个小男孩说道。

褚烨站起身,推开门看到用帷帐拉着的一块地方,里面躺着这几个孩子的阿姐和阿爸,他松了一口气,刚想开口问,就看见一个小药童走了过来。

“我们……那个……这是哪儿?”

“哎呀别碰我脏死了,”那药童嫌弃的甩开小孩子的手,然后皱着眉头看向褚烨,“当然是药房啊不然还能是贫民窟啊,那两位吃了药已经暂时控制住了,这里是我们药房的后室,老板专门让我告诉你们,病好了就赶紧离开!”

他叽叽喳喳说了一堆,听得褚烨头疼,因为他一句话也没说到点子上。

于是他只能把几个孩子安置好,追出去问他,“能不能告诉我,谁带我们来这里的?”

“哎呀不要离我这么近!又臭又脏啊真是的,带你们来这里的老板交了大钱,不然我们才不愿意收留你们。”

“那,他人在哪?”

“我怎么知道,许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,能有金主舍得花那么多钱给你们看病呢。”

褚烨回到屋子里,头昏脑胀,但是内心却升起一股内疚和不安。那几个孩子很听话的围在他身边,不吵不闹得坐在椅子上。

“那个凶凶哥哥说,我们能在这里住到阿爹阿姐病好,哥哥,他们真的能好过来吗?”

“你们在这里照顾好你们的阿爹阿姐,我得出去一趟,要乖乖的,不要乱跑,听到了吗……风筝,你要照顾好他们啊,你是他们的姐姐,拜托你了。”

“褚烨哥哥,你放心吧!”

“你们几个要听话,就算我不会回来……”

过了很久,褚烨才听到躺在床上的男人低声说了句,“你去吧。”

小乞丐收拾了一下就冲出门去,后室外是一间大药房,这种地方褚烨平时连想都不敢想。

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去了哪里,他叫什么,他有什么身份……褚烨一无所知。

原本是抱着一丝侥幸去试探他的,可没想到他真的会帮自己。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,明明求他帮忙只是个借口,为什么要这么帮一个陌生人……

我得找到他。

“得找到他……可是,到哪儿找他……”

褚烨又看到那个药童,他正在把药渣倒进桶里,看到褚烨向他走来,立刻露出了不悦的神色。但是下一秒,褚烨伸出左手,一束淡金色光晕像穿透他大脑般消失不见,在药童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,褚烨的手已经摁在了药童的额头上。

药童呆若木鸡站在原地,他脑内的一些零散的记忆被瞬间读取,那些片段的信息让褚烨兴奋了起来。

“找到了!”褚烨开心地跳了起来,接着向着某个方向飞奔了出去。

而过了几秒钟,药童才像被惊醒一般。

“咦,我怎么还在这里?怪事怪事。”







「岭右•空思阁」



以东方国家对能力者的态度来看,一些体质优异的能力者会被应招入皇家,所以皇家也经常入招诸越闲众,让他们为皇家而服务,但是诸越一向以避世著称,不应该有和外界有太多交流才对。

这些资料里的文字很多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,小观一边打哈欠,一边翻着书页,她揉了揉眼睛,看到楚梵然坐在地上,认真的检查着面前那成堆的资料。

当那个饲主把这几十箱的东西搬来这里的时候,小观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。

据他们所说,这些都是一百年前快要爆发战争的时候,有夏各地托关系放进圣母堂储存室的东西,大多是进出口物品清单,药品清单,还有一些地方事务大小事的记录等等……而它们中的探测时间小鬼依照自己对物品探知年龄的能力,把这些东西单独分了出来。

超过百年的箱子一共有二十一个,文件档案有一千三百卷左右,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区分出来。



朱鸢确实带了足够的诚意,只不过小观有点难以消受,她突然想回家吃骨包肉吃白切鸡……而不是每天都面对着这臭臭的粉发呆。

“楚先生,你说点什么吧,否则我真的真的要睡着了……”小观趴在桌子上,看了看面前的五本卷宗,两眼一黑。

“你想听什么?”楚梵然对整理卷宗资料有很大的耐心,虽然到目前为止他没有看到有用的东西,但是这些书卷资料清单堆放在地上,让他格外的舒服和安心。他喜欢这样,这是对他来说办事最有效率的环境。

“随便讲点什么吧,我听闻人初说了你和讨伐者的事,还有墨佛西斯大祭司的事情呀~”

“灰白吗?”

“对对,你能讲讲他吗?”

“墨佛西斯的事情,我并不是很清楚。”楚梵然并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,相反,他常常会把很长的一件事情简化出来,这是他的习惯。

他继续说,“不过我带着闻人初去了墨佛西斯旧址,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祭司感兴趣的。”

小观来了兴趣,一下子坐起来,然后坐到楚梵然身边,像个孩子一样,“因为闻人初那家伙能感知一些神性,所以他说,那个祭司死后那么久,他的神殿竟然还有神性存在。”

楚梵然点点头,不可置否。他想起一些旧事,当他想把这些事情略过的时候,就看到了小观憧憬的眼神。

“那我以后也带你去看看。”他说。

“我和闻人初不一样,”小观吐舌头,随便拿了一本资料乱翻起来,“我对邪性更敏感一些,如果我们附近出现恶邪,我就能第一时间发现~”

“所以你早就发现朱鸢的人跟在我身边了吗?”楚梵然随口一问。

小观一怔,然后立刻不好意思的埋头进资料里,“被发现啦。”

“没什么~说起来,朱鸢的那个小鬼,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呢?”

“嗯?你说的是囦兔吗?”

楚梵然依旧埋头翻看资料,头也不抬地回答,“嗯。”

”他以前是御疆之人,后来背叛了我,跑来了这里。”她说的十分节简,提到的并不是背叛了御疆,而是背叛了她。

如果是私事,那么楚梵然倒是真没了什么兴趣,他对别人的私事一向都不会过多追问的。

“嗯,原来如此。”

“楚先生,我说一件你会感兴趣的事吧。”小观坐直了身体,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,“那只兔子,是厉粟阎王留下的血脉哦~”

当她说完这句话后,楚梵然并没有如小观期待的那样惊讶地睁大眼睛,而且慢慢抬起头,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地表情。

“阎王可以有后吗?”他问了一个足以惊掉小观下巴的问题。

“当……当然了!只是从古至今,留下血脉的阎王少之又少,厉粟阎王只是云云之中的特殊之人罢了。”

“我只记得阎王无后,是非天由这句话,一直是御疆的一部分,没想到历粟会留下血脉在这里。”

楚梵然回响着那小子的样子,真是一点也不能把他和历粟联系起来。

“确实呢~当一个人被生死簿选中,他背负的就是整个御疆的生死了。阎王是御疆的根基,是御疆的神。所以我怎么也不信,褚烨阎王要背叛我们。”

楚梵然手一抖,微微张开嘴,无声叹息。

“以我的看法,一个要背叛御疆的人,应该不会在乎后世对他的评价才对。可他为什么要销毁生死簿以及一切关于自己的事情,不给后人一点线索,这说不通。”

“楚先生,你相信褚烨没有背叛我们是吗?”小观期待地看向他。

“我相信与否御疆在乎吗?”

“当然在乎啊,这不都请你来了吗?”

“从我个人角度分析,我觉得他没有做这种事情,至少,我认为生死簿不会选一个背叛者来当它的一任主人。”

“其实有件事情……我想和你说……”

小观说到一半,那个叫做囦兔的面具少年走了进来,他拎着一个食盒,但是老远楚梵然就闻到了那股味道。





“两位,今天的食物我送来了。”

小观装作没看到他,但是眉头已经皱了起来。楚梵然站起身,接过食盒,酸笋的味道立刻传了过来。

“多谢。”

“你们有什么进展吗?”囦兔问道。

楚梵然抬眼看他,其实有些好奇他的身份,如果这是厉粟的血脉,多少应该有些厉粟的影子才对,但是楚梵然什么也没发现。

“还没有,资料太多了。”

他嗯嗯了两声,接着好像有些没底气地问楚梵然,“既然这样,我能和你们一起吗?”

“哦?那老家伙让你来监视我们吗?疑心病还是那么重啊!”小观没好气的哼了一声,身体一转,一个人默默翻清单去了。

“当然可以,”楚梵然怕了他们两个,他讨厌做别人关系的调和剂,但是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,“这里有几十份我罗列出的名册,你慢慢看吧,大多是家族名册,有什么疑惑和发现随时告诉我。”

囦兔点点头,偷偷瞟了一眼小观的背影,接着席地而坐安静地翻看起了资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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